游山木木

全员助攻无脑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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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一级咒灵的地址和详细情报，七海和灰原可以给你打下手，夜蛾说他当不知道。”硝子的声音在一片鸡飞狗跳的后辈惊呼中传出扬声器，“……总之只要你现在回来一趟，什么都好说。”

“他怎么了？”夏油杰站在空荡的深夜地铁月台上，迟迟没有走进那辆通往高专方向的列车。

白天见面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余光里的人墨镜划下半截，明亮的蓝眼睛怔愣地看着他，好像头一次发现了连那双眼睛也看不清的东西，东京咒术界闻风丧胆的术式在那只伸出的手里蓄势待发，一直到自己收回余光，听觉也被人海阻断，终究是没有收到。

是受到冲击了吧，夏油杰心想。所以短暂地显露出凡人的脆弱，短暂地忘记了强者战斗的本能。但说到底也只是短暂的一刻而已。

五条悟是最强的，或许会因为自己的离开产生一时半刻的异常，但他仍然是最强的，人情的交汇和分岔不会牵绊住他的脚步，他会修复，愈合，然后更加无坚不摧。

否则自己又怎么会放心大胆地斩断羁绊呢。强大正是因为无情才美丽，夏油杰在回忆里冷静转场，往日并肩作战时那张不可一世的侧脸重新覆盖了十二小时前那张神色迷茫的面孔。

能出什么事？五条悟和那些一触即碎的柔软概念是毫不相干的。夏油杰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仿佛是在及时回应他的笃定，沉默许久的扬声器又响起了硝子的声音。

“他分化了。”硝子的口吻和平时一样言简意赅，“完成分化之后把学校里所有alpha都打晕了，医务室的抑制剂储备箱也被砸烂了，不知道是他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是他的话，这个进展也不算太意外吧。”夏油杰说。

通话再度沉默几秒，扬声器里传出硝子冷淡的笑声。

“还是这么想当然的判断，”她说，“我说他分化成alpha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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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夜蛾在医务室门口紧紧地握住夏油杰的手，声音里带着点不知道是被揍出来还是自己委屈出来的鼻音。

“没有回来。”夏油杰本来不想和刚刚闹掰的班主任有任何眼神接触的，但是手指实在被捏得太疼了，不得不抬起头警告地看了对方一眼。

夜蛾连连点头，宽鼻子上的创可贴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翘起一个滑稽的角：“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

纵使在刚才兵荒马乱的电话背景音里大约预估到了自己会受到的超叛逃人员待遇，夏油杰还是有点受宠若惊。

“该做什么大概知道吗？”硝子抱着胳膊站在夜蛾旁边。

“做就对了，”夜蛾终于松开了夏油杰的手，哀愁的目光仍然紧紧锁着前学生，“老师不是老古板，这种事不会乱干预的，只要你能把他的行动控制住，怎么做都行。”

“……”

夏油杰在这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对话闻到了一丝异常。

他看了周围一圈鼻青脸肿的后辈，在他们脸上不约而同地找到了某种没被彻底揍服所以还有余力看热闹的表情。

“我以为我只是过来安抚一下他刚分化的情绪的。”他对硝子说。

“你又想当然了。”硝子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印着五条家徽的一次性用品，扔到夏油杰胸前。

“我说过他现在是心理问题吗？”

*

拒绝了夜蛾从宿舍拿给他的被子和枕头，夏油杰在后辈钦佩的视线中向医务室走去。

一开始他没反应过来，但是走到医务室门口终于闻到那股无法忽略的奶油味道之后，夏油杰恍然大悟了。

在大多数人身上得到证实的生理常识仍然是适用的，五条悟的信息素确实映射着他的甜品嗜好，却又不止是映射嗜好这么简单。

奶油味甜蜜又松软，一点也不懂得藏拙自保的道理，主动飘到了夏油杰鼻尖。香气越来越浓郁，浓到终于从夏油杰自以为克制得当的身体里勾出了想要亲近的躁动之后，在下一秒毫无预兆地咄咄逼人起来。

夏油杰被熟悉的进攻气势冲得脚步一顿，准备敲门的手堪堪停在半空。他屏息片刻，才逐渐放开呼吸，慢慢适应了这股锋利得前所未有的信息素味道。

想起刚才那些alpha后辈一个个被揍得神清气爽完全没有往这里靠近的意思，夏油杰心里好笑之余，还冒出了点已经没立场的自豪。

果然是不管在哪里都能打破界限的强大啊，悟。

本来是为了吸引alpha而存在的信息素，就算没有那种一触即碎的诱人弱势，至少应该完全无害才对。竟然连最基本的要求都没有满足，这种蛮不讲理抢人设定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被普通的alpha随随便便收入囊中。

还有谁比他更适应五条悟的这一面呢？就算今天上午才用扩音喇叭在咒术师活动区发了通缉令，现在也只能拜托他了。

夏油杰了然地笑了起来，重新抬起手，敲了敲那扇虚掩着的木门。

“说过了，是可爱后辈的味道也不会留情的，”五条悟的声音从门后传出来，带着一点不是很明显的喘息，“今天前辈心情超级差，不仅不想被标记可能还会用神奇魔法把你标记了哦。”

“不是可爱的后辈。”夏油杰平静地答道，在对方来不及说话之前径自推开了门，“闻不出我的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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