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山木木

全员助攻无脑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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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标记再短也不可能半天就失效。”

夏油杰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里，对通话另一端的硝子说。他向神色疑惑的美美子和菜菜子笑了笑，替女孩们系好校服领结，一手牵着一个送进了小学校门。

“omega的分化和发q是和情绪刺激息息相关的。”硝子在听上去很像是夜蛾的抽噎声中平静地解释道，“他为什么会在昨天分化，为什么在你离开之后没过半小时又开始揍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因为进了发q期所以特别喜欢揍人这种理由完全没法让友校息怒，学校的未来已经岌岌可危了。”七海在离硝子有点距离的地方补充道，他话音未落，那个像是夜蛾的抽噎声更响了。

“我给他的信息素足够多了。”夏油杰说。

“虽然他确实活该，但是这个时候用打发小狗的态度对待他也确实不合适。”歌姬凉凉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和他想要的东西相比，你给再多信息素都是不够的。”

“不好意思，以我现在的立场只能做这么多。”夏油杰走到红绿灯下，平和地说，“而且他说了不要标记。”

他跟着人流过了马路，来到小学校门对面的廉价旅舍门口。一群年轻男女在简陋的迎宾区盯着他窃窃私语，夏油杰穿过他们时，不太意外地闻到了属于omega的五花八门的风尘甜味。

世道就是这么随便又轻浮，他心里涌起一阵嫌恶。肮脏的人类排列组合被美其名曰成匹配，更莽撞者还会盲目追求永久的名号。可是情与爱本不该被污浊的冲动随意亵渎，人不能拒绝造物主强行安上的本能开关，至少可以给自己加一道不甘为奴的戒锁。

所以夏油杰理解五条悟的要求，与其说理解，更应该说是尊重和欣赏。五条悟就像他理想中的自己，他有更高贵的方式在世上行走，不会为了一点七情六欲把自己拉到附庸于人的低级舒适区。

“他不应该被标记，”夏油杰对硝子说，走进电梯用门卡刷了自己的楼层，“没有人有资格和他绑在一起，就算站在我的立场上，发生这样的情况我也会觉得很可惜的。”

硝子沉默片刻，哦了一声。

“行啊。你就先这么想着吧。”

夏油杰准备道再见，却发现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还没来得及疑惑，电梯正好在这时停下了。

一股攻击性强烈到无法忽视的omega信息素从电梯门逐渐宽大的缝隙里飘进来，捕猎一般缠上了他的身体。

*

“……臭男人，来这里找小三玩刺激，被正宫找上门来了吧。”

踩着一堆还冒热气的建材垃圾走到自己房门口，夏油杰终于恍然明白了刚刚经过那群omega时过耳没过心的闲言碎语。

他把手放在门把上，还没按下，里面就传来了正宫的声音。

“别进来，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难闻死了。”

五条悟学习新事物的能力显然在分化成Omega这件事上依然适用，只是半天的时间，他已经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属性来反向压制理论上的上位者，此刻夏油杰全身上下都裹了一层Omega信息素，被勾人的奶油味缠得心猿意马浑浑噩噩，竟然真的让他骂出了一点负罪感。

“你本来就不该来这种地方。”他一开口，直接接触到信息素的嗓子干涩得更厉害了，大脑被感官催促着，直想冲进去找些湿润又甜蜜的东西解渴。

“怎么了？我乐意。”

“……”

夏油杰不想跟比平时还不讲理的人打嘴仗了，他大概知道五条悟在里面干什么，现在进去两人会闹出来的麻烦只会更大。

“你待着吧，我去外面找地方坐一会。”他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用完别把我衣服撕了，我还要穿的。”

话音刚落，玻璃材质的重物咣当一声砸在门的另一侧。

其实夏油杰的脑子已经被奶油味熏得不太清楚了，但是听这撞击声，依稀还能判断出是他从宿舍带出来的那个磨砂玻璃台灯，台灯是他和五条悟高二寒假去大阪出任务时对方说什么都要花高价买下来的，结果三分钟热度了几天就扔到自己房间，夏油杰后来再也没见他看过一眼。

往事无辜涌上心头，毫无来由的恼火如引线般烧断了夏油杰最后一角垂死挣扎的理智。他按下门把手直接推开门，在一片突然柔和起来的甘甜中大步走过玄关，朝狭小客房里唯一的床走去。

“别乱扔我的东……”

他走到床前，兴师问罪的话却在看到床上的情景时生硬地断了。

春夏秋冬的衣服都被堆在床上，没有哪一件被撕烂了，全部整整齐齐地围在一起。五条悟不着片缕的上身被松松垮垮地裹在里面，手里还攥着一条夏油杰好久没穿的紧身背心，把头埋在里面。

夏油杰穿了三个冬天的黑色羽绒服披在五条悟肩膀上，因为是长款设计，下摆已经落到了最外端，羽绒服下面垫着一件起球的粗针毛衣，毛衣下面隐约压着一角布料，夏油杰仔细一看，发现是昨晚从高专回来后自己没来得及洗的内k。

一截白皙修长的脚趾顶着内k边，在五条悟再次开口的时候轻轻蜷了一下。

“我喜欢的东西是就是我的，谁允许你带走了。”

距离变近后，夏油杰听出了五条悟声音里的沙哑，但是此刻他根本无暇关心五条悟的嗓子，那截脚趾死死抓着他的视线，每蜷一下都让他失去一分克制自己不直接扑上去的定力。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印象里的五条悟，完全不应该是这样的。

夏油杰不由自主地坐到床边，掀开羽绒服后摆，又拨开扎手的毛衣袖。紧紧蜷缩的脚趾夹着一角布料，连带着半截光洁的脚掌一起暴露在香甜的空气里。

五条悟已经把头抬起来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乖伏在他额头上，几滴汗珠沿着眉骨滑落，一路点缀到紧紧盯着夏油杰的眼睛。

夏油杰把手放到那一排脚趾上，在五条悟逐渐急促的呼吸声里轻轻摸了摸，然后把内k抽了出来，放到五条悟还攥着背心的手里。

“刚刚拿的是这个吗？” 

五条悟咬着嘴唇死死盯着他，没有说话。

夏油杰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掐住了五条悟的脖子。

“这样应该冷静一点了吧，”他模仿着昨天五条悟试图掐他时的步骤，结果顺利得出乎意料，五条悟被他掐得脸色涨红，胳膊却只是虚弱地挪了两下，没有形成任何反抗。

“……现在，好好想清楚再回答这个问题，悟。”夏油杰凑到五条悟面前，凝视着好友难受皱起的漂亮面孔。

“你是想被我标记吗？”

tbc.

真的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