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山木木

简介：大龄男教师不想参加校内相亲只能找个校外诅咒师应付一下了。

短篇he，叛逃有脑真夏油设定。

（上） 

*

“听说五条悟和一个眯眯眼诅咒师搞校外相亲，在宿舍发生关系了？”

东堂葵坐在高专相亲会场礼宾区的长凳上，扯着大嗓门向出来接|分隔|客的伏黑和虎杖问道。

门庭若市的相亲会场陷入了无量空处的寂静。

黑发一年生准备递请柬的手顿在半路，看了一眼发问的壮汉。

“假消息，”他冷淡地答道，“不信谣不传谣，请做文明东京咒术人。”

“那你倒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禅院真依指了指高专大门公屏上的风纪处分通告。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名字连带着两人古早的三位数高专学号大剌剌打在上面，四边点缀的彩虹背景灯一闪一闪亮晶晶，非常应景。

“下面的处分事由你看不见？”禅院真希眼神不善地杠上了邻校胞妹，“口无遮拦败坏师风，只有精神污染，没有生理进展。两个人已经被校长押到宿舍关禁闭了——就这么回事，你有意见？”

“你在搞笑？把两个昭告天下准备发生关系的人关到一间有床有被说不定还有套的宿舍，你管这叫没有生理进展？”

“……”

虎杖看了一眼哑口无言的真希，又看了一眼行将就木的伏黑。

“……是五条老师的宿舍，应该没套的。”他小声反驳道。

*

夏油杰冷淡地看向宿舍窗外的硝子，没理会对方从窗口递进来的东西。

“以备不时之需。”老同学以脸还脸地冷着脸，可惜捏着五盒冈本的专业医师手不易察觉地翘了点兰花指，让对立态度略有破功。

虽然分道扬镳很多年，但记忆力优越而且对高专往事确实有回忆偏好的夏油杰还是很了解硝子小动作背后隐藏了什么心情的。

“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他扯出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微笑，“总之别想太多了，没跑路只是因为答应了帮那家伙应付掉一天相亲而已，不是准备痛改前非顺便回头是岸的。”

“是你想多了，”硝子平静地答道，兰花指往前伸了伸，五盒冈本直接倒进夏油杰猝不及防的袈裟兜——“我只是来幸灾乐祸顺便火上浇油的。”

“……”

硝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白大褂袖口哆啦A梦似的又滑出一盒KY，精准扔到五条悟蹭过来偷看冈本长什么样的脑袋。

“那个不是给你的。”发现白发同事仍然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几盒冈本，甚至有把手往袈裟里伸的趋势，她不太客气地提醒道。

*

友谊犹如白色的冈本，在白炽灯下泛着纯洁的光泽。

五条悟举着一盒拆开的冈本横躺在沙发上，惊觉自己又想出一句至理名言，忍不住踢了踢沙发另一端和小学老师通语音的人。

“……上周的国文和数学作业又抄了答案？抱歉，是我疏于管教了。”夏油杰按住膝盖上不安分的脚，一边打开了家校软件推送的成绩公示。

他的视线在屏幕上缓缓移动着，掌心下意识地摩挲起另一个人安分下来的温热脚背，“……但是这次期中考试的排名仍然是年级前二没错吧？”

扬声器里年轻女老师的喋喋不休突兀地打了个搁愣，空气安静两秒，那边才又结结巴巴地开始向夏油杰科普教育不止于应试的本质云云。

五条悟把脸倚着沙发扶手，若有所思地看着神色明显不耐又敷衍，应答却仍然温和及时的年轻男家长。

“喂。”他翘了翘脚趾。

没人理他。

“喂——”他放开嗓门又喊了一声，顺便用没人搭理的脚背踹开了一点袈裟。

还是后者起了点作用。

夏油杰重新披好袈裟，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不解多过不悦。另一边女老师的声音似乎也有所察觉，慢慢停了下来。

五条悟坐起身，半跪着凑到夏油杰手边。他看了夏油杰一眼，发现对方没什么反应，便继续低下头，朝对方手机的收音孔里长长地，缓缓地，千回百转地吐了口气——

“嗯……”

一秒之后，通话另一头传来了像是笔筒滑落地面的慌乱声音。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无声地笑了。

他把自己靠到沙发上，好整以暇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五条悟姿势不太舒服的小腿折过来，叠到自己的腿上。

他摆弄五条悟的手很娴熟，对方让他摆弄的心情也很不错。毕竟这是个似曾相识的|亻本|位，很久以前两人就是这样坐在沙发上打怪物游戏的，那时候他们作战默契不太够，十分热衷于这种闲里偷闲的模拟练习——当然，等足够默契之后，他们也就不打游戏了。

默契这东西，少一分可以是生疏，也可以是打破生疏的借口，多一分可能是痛快，也可能是痛快殆尽的前兆。有舍有得有得有失，循环往复周而复始，无论如何，现在他们仍然还是这么默契。

五条悟从夏油杰配合松开的手里抢走手机，替他结束了通话。

“我说啊，菜菜子和美美子都懂的道理，怎么你就是不明白呢？”这向来不怕烧钱的主把那只因为讲太久所以发着烧的手机扔到地上，笑嘻嘻地用身体挡住夏油杰有点不满的视线，“不想听的电话就不要听，不想做的事就不要做嘛。”

夏油杰笑了笑，把那只白毛脑袋上粘着的冈本包装纸摘下来，在手里缓慢地揉开。

“忍耐是一种美德。”他说。

五条悟摇摇头。

“忍耐是一种毛病。”他的脸上还是笑嘻嘻的，“等你又忍出一个大毛病，这个话多的老师就要遭殃啦。”

夏油杰挑挑眉，“你也说她话多了。”

那是一个很漠然的动作，但是被这个披着袈裟的假和尚做出来，却别有一种普渡众生的邪性，让五条悟本来理所当然的立场也动摇了一秒。

于是这人理所当然地把话题岔到了异轨。

“我也话多啊。”他说，似乎觉得空口无凭，还挑衅地扭了扭屁股。

夏油杰笑了笑，掌心再一次覆上了对方不安分的部位。

“我知道。”他说，手臂微微发力，将半坐在大腿上的人压回了横躺的姿势，顺便把自己也压了上去。

“其实这些年我也改了很多。”他从五条悟脑袋下面抽出已经拆开的冈本，不太意外地欣赏着眼罩下明显有点意外的神色，一边把纯白的密封袋放到嘴边，咬开了包装。

“至少对你，我是没有那么多耐心了，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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