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山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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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发生的时候，没有一本小黄|书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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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五条悟举着一本粉嫩的小开本读物，和平时一样没敲门就推开了隔壁的宿舍门，“硝子送我的这本书好好玩啊，你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试……”

他的话音顿住了，墨镜后的视线在宿舍地板打包好的几大捆行李上转了转，抬头望向坐在沙发上准备叫出租车的人。

两道措手不及的视线撞上彼此，都从对方身上找到了一丝微妙的心虚。

“你……”

“你……”

两个心虚的人不约而同地想要率先开口，又措手不及地撞上了彼此的话头。

五条悟立刻抬手，做出制止夏油杰讲话的手势，“我先说。”

听到熟悉又久违的要求，夏油杰也慢慢找回了对这人一贯的宽容态度，他笑了一下，关掉了还在运转的叫车软件。

“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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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指了指茶几上被拿下来的宿舍名牌。

“你要退宿？”他的语气和平时一样缺少霸道过头的自觉。

夏油杰把手机放到那张名牌上，得闲的手顺道按住了茶几角落摇摇欲坠的学生证，把即将作废的个人身份证明又带回台面。

“是啊。”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回避什么，他还是说出了违心的答案。

出乎夏油杰的意料，平时对他永远热衷于刨根问底的人这回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脸上兀自露出了没来由的中大奖表情。

“不愧是杰，随随便便做的选择都和我的计划完全合拍嘛。”他高高兴兴地把手上的小粉书塞进裤兜，从夏油杰的行李里面挑了一个看上去最轻的扛到肩上，“大半夜的就别出去找房子了，今晚一起睡我那边吧。”

和平时一样自说自话的人颠着脚步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把墨镜推到鼻梁，眼睛亮亮地给屋子里一脸意外的人飞了个更加意外的吻。

“快点哦！今晚有好多安排要杰配合完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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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对劲。”夏油杰被五条悟按到床边，莫名其妙地审视着迅速钻进被窝，嘴角明显咧过头的人。

“怎么啦？”五条悟掀开被子，示意他赶紧进来。

夏油杰把被子翻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学会飞吻了？”他问，想了想，决定再直白一点：“你什么时候学会抛媚眼了？”

“社交实践教材上学到的啊，”五条悟坦坦荡荡地推了推墨镜，“上次去医务室偷药被硝子抓个正着，说我最近越来越不干人事了，也没有和大家沟通，这样下去搞不好会被怪阿姨带成诅咒师的，我一想不行啊，我不干人事不要紧，留下你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七海这群乳臭未干的小后辈跟我打架不是很惨吗？就让她帮我借本这方面的教材看看，她又说这种事是要找人练习的，看什么书取决于找什么人练习，我的话最好是找那种做什么都不会尴尬而且不会被我气跑的人，我说那只有杰了吧……她就给我推荐这一本了。”

五条悟从被子里拿出那本小粉书，在夏油杰面前晃了晃。

夏油杰的目光扫过封面上花里胡哨爱心乱飘的小标题，大约猜到是自己最近人之将跑同样不太收敛的态度也被硝子盯上，就和这人一起捆绑收拾了。

琢磨透这一层，他心里难以名状的波动平静不少。

“飞吻和抛媚眼不算正常社交这一点，就算是悟也应该清楚吧。”他把书推回五条悟那边。

“但是我们本来就是很特别的关系啊，不正常的事情以前也没少做。”

“就算特别也是基于朋友的特别，”夏油杰看着五条悟一脸理所当然的理所当然，微笑撑得有点艰难，“……飞吻和抛媚眼不是我和悟应该做的事情。”

五条悟撇撇嘴，“什么啊，杰当我是刚上初中的纯情男生吗？不用说得这么隐晦，直说这是恋人的行为就好啦。”

“……你这不是也知道的吗。”

“知道啊，”五条悟用膝盖隔着被子顶了顶夏油杰的后背，“所以问这么多遍只是在确认这一点？太拖拉了吧。”

“不是拖拉，是拒绝。”夏油杰按住被子里悄悄弯过来想把他带倒的腿，“朋友之间是不可以做恋人的行为的，就算是悟的要求答案也不会变。”

“可是我都帮你把行李搬过来了，这样你也忍心拒绝吗？”

“大部分是我自己搬的吧。”

“这不更能说明问题吗？——说明你已经默许之后的恋人行为了。”五条悟迅速把小粉书翻到被夹过的某一页，递到夏油杰眼前。

“……”被戳穿了一点点的心事，夏油杰反倒忍不住笑了。

他看着挑起眉颇有得色的五条悟，想要否认的话终究没有在这个好景重温的最后一夜被说出口：“记得这么清楚，该夸你总算知道读课本了吗？”

五条悟摆摆手，“一点皮毛罢了，接下来要麻烦杰和我一起打卡的成人社交任务才是重点，可不能拒绝了啊。”

恼人的转折往往出现在这里——有人想要重温好景，却忘了好景里的人从来不会见好就收。

五条悟抓住夏油杰没来得及抽走的袖子，用很教科书的扭捏力度扯了扯。

“杰，”他的目光隔着墨镜，跃跃欲试地望向脸色越来越复杂的好友，“我好寂寞，只有今晚，可不可以……？”

tbc.

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一心跑路的夏油杰必然___